第七章：旧钥 (第8/8页)

的Sh冷，此刻正从指尖向全身蔓延。

    「为什麽……你答应过……」

    皮肤像被浇上滚油，每一寸都在收缩、起皱。不是热，而是一种暴露感，彷佛全身的衣物都被剥光，被无数道冰冷的视线穿刺。肺部被无形的压力填满，每一次x1气都像在x1入水泥粉末，喉咙深处被堵Si，发不出任何求救的音节。

    他还坐在琴凳上，但琴键在他眼中融化成黑白交错的漩涡。沈决抓着他手臂的力量，是唯一真实的触感，却又隔着一层厚厚的冰，遥远得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。他想尖叫，但声带被掐住了，只有一GU腥甜的铁锈味从胃里涌上舌根。

    他看到那个在雾巷中出现的、模糊的背影，正在指挥着这场感官的交响。那个背影缓缓转过身。

    但那张脸是模糊的、不断变换的。一会儿像是陌生人，一会儿又带着某种熟悉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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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最终，所有轮廓融化、扭曲，汇成一张他最恐惧的脸——他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那张脸上，带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、冰冷的怜悯。彷佛在看着一个需要被「净化」的失败品。

    「我，就是你。」那个从他自己嘴里发出、却完全陌生的声音说。

    「啊————————！」

    一声凄厉的、不似人声的尖叫，终於冲破了他喉咙的束缚，在这座Si寂的、时间静止的坟场中炸响。

    他的身T猛地向後一仰，从琴凳上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，他看到的最後一幕，是沈决那张因震惊而骤然收缩的瞳孔。

    第一个音符。

    第一片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