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三章：公开变奏 (第8/8页)

个USB的存在。那个小小的金属物T彷佛有了生命，在她每次呼x1时都会轻微地压迫着她的肋骨。

    她知道，她已经没有退路了。

    但奇怪的是，这种没有退路的感觉并不完全是绝望。在某种程度上，它也是一种解脱——不再需要在对与错之间犹豫。她的选择已经做出了，剩下的只是承担後果。

    而在旧港区那间旧居里，程聿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注视。

    他没有开灯。手机响了很多次，每一声都是针刺。他最终关机，让房间陷入静默。

    但静默里有声音。心跳，血流，还有更远处传来的、关於他的议论声。那些声音无形的丝线，穿透墙壁，将外面的世界与这个避难所连接起来。

    他走向那面镜子。月光下，镜中的脸既熟悉又陌生。他轻触镜面，感受冰凉的触感。

    远处响起警车声，由远及近，最终停在楼下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，他没有恐惧。在今天之後，被逮捕反而是某种解脱。

    楼梯间响起脚步声，然後是敲门声。不急不慢，带着某种尊重。

    「程聿，我是张立伟。请开门配合调查。」

    声音穿过木门，带着疲惫和无奈。程聿能听出那种不得不执行命令的职业痛苦。

    他走向门口，手放在门把手上，停顿了一瞬。

    在这个寂静的瞬间，他想到了沈决。她现在在哪里？是否也感受着这种山雨yu来的压抑？

    这个念头给了他微弱的安慰。至少还有一个人理解他的处境，感受他的痛苦。即使被门隔开，这种连结依然存在。

    程聿开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