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部第一天到第十天 (第18/45页)

柔和的琥珀光，照在地板上，映出刚才赶青蛙时留下的几滴水渍。小鱼和安庭坐在床边，两双腿泡在一个大铁盆里，热水冒着淡淡的草药味——她们在下午采集时顺手摘了几片艾草，丢进水里煮开，试图舒缓一天采菜、炒菜、赶青蛙的疲惫。小鱼的浅蓝白条纹睡裙皱成一团，裙摆被她随手撩到膝盖上，露出晒得微红的小腿，脚踝上还有一个蚊子包。她嘀咕着，声音带点撒娇：「我脚酸到快断了，今天在田里蹲太久，腿b昨天的咸丰草还惨。」她的白sE防晒帽被扔在床头，帽檐上沾了点泥，像她们这一天的战绩徽章。安庭坐在她旁边，粉白条纹睡裙微微敞开，短发还带着洗澡後的Sh气，贴在颈侧。她低头看着铁盆里的水，脚尖不小心碰到小鱼的脚踝，轻轻一缩，又故意碰了一下。「你这脚是怎麽回事？踩到落葵还是被兔儿菜报复了？」安庭笑着，伸手从床边拿起一罐芦荟面膜，撕开包装，准备帮小鱼贴上。「别动，泡脚就好好泡，别把水踢到我睡裙上。」小鱼斜靠在床沿，闭上眼，语气软得像刚炒好的昭和草：「你帮我敷面膜的时候，我真的觉得自己被救赎了。语晴救我们的菜，你救我的脚。」她伸出手，轻轻抓住安庭的手腕，指尖滑过她的掌心，像是下午共煮时交换锅铲的延续。「你说，我们今天是不是真的活下来了？」安庭没马上回话，手指轻轻将面膜贴上小鱼的额头，顺着鼻梁抹平，动作慢得像在抚平她心里的疲惫。夜灯的光在她们之间投下细碎的影子，铁盆里的水微微晃动，艾草的香气混着芦荟面膜的清凉，让空气变得柔软。「活下来？」安庭终於开口，声音低而温暖，像柴火烧到最稳时的余温。「我们今天不只是活下来，是开始活得像我们自己了。」小鱼睁开眼，隔着面膜看她，眼神里有种安静的依赖。「你知道吗？下午语晴在直播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