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-光影终局 (第15/24页)

划开，模特儿穿上红丝缎在高处奔跑，回身、再奔跑；远端反光墙无声转面，把第二道红送回来追上第一道，博之与文弥这些日子所有的靠近与错身，被翻成光的语法。

    文弥刻意让一缕漏光掠过镜头边，替他把心火点亮却不让火失控；博之不用语言，只以笔尖在《走位图》边角点出三短一长。

    灯位切换时他的步伐斜出半寸，文弥用肩胛把他带回中央线—「在」「家」不必说出口，双红丝在半空交会的那一瞬，就把甜与苦、退与进，一起缝进他们的轨迹里。

    巴黎的高订编辑微笑侧身：「把追光，缝成了情节。」

    东京灯光编导点头回应：「两道红的时间差，准得像心跳。」他们对看一眼，同时把笔帽盖上—像把评语收进口袋，留给光自己说完。

    此时後台的文弥贴耳极低：「等看正前方，不舒服就抓我。」

    博之把两人的小指g住：「抓到了。」他补一句，声音薄得像从喉头刮过：「有你在，我就不怕了……。」

    倒数的光在远处收缩，疼像细针从太yAnx一路刺痛到後颈，视线边缘开始发黑，耳里升起一阵远海的嗡鸣。

    文弥不再用暗语，他直白而温柔：「求你撑住，听我的—x1，停，往前。你不是一个人，还有我在，加油喔……。」

    博之点头，喉结费力地滑动：「我知道。把我扛不住的，给你。」

    文弥把他的手包住：「现在给我就行，别管剩下的。」

    那几秒秘密窗亮起又阖上时，他还站着，x口起伏像一只被风托住的小舟，没有翻船。

    「泪sE幻纹」——微雨只落到模特儿们的脚踝，裙摆内层的细珠光在白光下涨起又退回；镜面起雾……

    文弥抬掌一抹，压抑悲伤地低声对自己说